第7章(2)
關燈
小
中
大
巧巧擡手抹去臉頰上的眼淚</p>
是的，她心碎了</p>
為什麽暗戀一個人這麽苦？</p>
媽媽舍不得她，卻不知該怎麽做，只好趁著楊煥清意外拜訪的機會，上演一場逼供大會，讓她看看趙浩廷的真心</p>
然後，連趙媽媽都看出她的心意，也跟著難過，苦苦要求再給浩廷一次機會……</p>
但這一切都太痛苦了，她不要暗戀了，她不要再這樣可悲下去了，只要不再暗戀趙浩廷，這些事是不全部消失，他們也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p>
“趙媽媽……你誤會了，我和浩廷純粹是好朋友、哥兒們，和男女之間的感情無關的”</p>
“巧巧，可是我……”她寫了十多年的愛情小說，怎麽會看不出這孩子的心意？</p>
“是真的，我們只是好朋友，如果連趙媽媽都誤會了，也難怪別人都很好奇我和浩廷的事”</p>
不，她不會誤會的，她看看自己不受教的兒子，他神情依然平靜，看不出情緒她能感覺到巧巧的心意，卻進不去兒子的心，他心思太封閉了，如果他不願意打開，誰都難窺其中</p>
趙夫人像洩了氣的氣球</p>
安母深深呼吸，感受到女兒心裏受的傷，也知道老伴的不認同，但這是最快的方式，長痛不如短痛，巧巧會懂的</p>
而且，北投踏青的計劃因趙夫人情緒低落而取消，離開安家</p>
楊煥清也不便多留，在趙家人離開沒多久，也跟著告辭</p>
巧巧送楊煥清到門口</p>
“今天的事讓大家都措手不及，對你最抱歉，不好意思”</p>
她知道自己必須這麽說，因為感覺上楊煥清像是媽媽借用的棋子</p>
“不會，這樣反而好，雖然我不知道事情完整的情況，但感覺有種撥雲見日的明朗，一切都會沒事的，巧巧”</p>
她真心的笑，眼底的傷卻掩飾不了“謝謝你的安慰”</p>
楊煥清停住腳步“不過，喜歡你和追求你，都是我的真心真意”</p>
巧巧垂下眼簾“我……不太太能……”</p>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趙律師”</p>
她錯愕地擡頭，震驚看著他</p>
楊煥清聳聳肩“這不難猜，旁觀者清，要是我們角色對調，你也會看得出來但我不會放棄的，這對我或對你都是機會”</p>
巧巧局促不安“可是我不知道……”</p>
楊煥清拍拍她的肩膀“不用多想，你先休息一下沈澱心情，我晚上來接你去看電影”</p>
“但是……”</p>
“不用擔心，看電影又不是要約定終身，只是轉換個心情，很有效的”</p>
轉換心情嗎？巧巧深呼吸，點頭“嗯”她接受了楊煥清的邀約</p>
趙浩廷將車開回家時，一路上，母子倆都沒開口說話</p>
蚌性熱鬧的趙夫人像被抽掉了碎碎念的能力，選擇沈默，她甚至連兒子都不多看一眼，車子一停妥，立刻下車進屋</p>
趙心蕊剛好送菜回娘家，她前幾年和老公在臺北近郊買了塊地，工作之餘種些簡單的蔬菜，當成全家同樂的活動，如果收成較豐碩，就會送些菜回娘家跟大家分享沒農藥的有機蔬菜</p>
她剛走出廚房，還來不及開口招呼，就看著母親心灰意冷地快步上樓</p>
沒多久趙浩廷走進來，看到妹妹口家，隨手打招呼“嗨，回來了？有拿絲瓜回來嗎？老媽一直嫌市場買的絲瓜不夠甜”</p>
趙心蕊無奈地笑，她這口哥哥永遠都是家人第一“當然有老媽要的絲瓜，你呢？你怎麽不問問有沒有你的空心菜？”</p>
“老媽開心比較重要”</p>
扮哥坐在沙發上，攤開商業周刊，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孤僻樣</p>
“怎麽了？又惹老媽生氣？你不怕外婆又跑來痛罵你一頓？”</p>
“無所謂了”</p>
“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感覺你看起來好黯淡？”</p>
趙浩廷放下雜志他的情緒可以瞞過所有人，獨獨瞞不過蕊蕊，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的感應能力，她總是可以精準地知道他在想什麽</p>
他大略說明今天在巧巧家裏發生的事，趙心蕊聽得津津有味，覺得兩家的媽媽真的太強了，她們是不是韓劇看太多，怎麽當著大家面前就這麽演起來了？</p>
“也就因為這樣，老媽很生氣，她不能認同我把巧巧交付給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p>
趙心蕊坐在哥哥身旁“那個人真這麽好？可以讓你杠上老媽？”</p>
趙浩廷不說話，周刊又拿起來，臉色一刷，又變成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孤僻模樣</p>
趙心蕊很無奈“是你說的啊，我重覆你的話，你也生氣不理人？”</p>
“煩”</p>
趙心蕊看哥哥攏得高高的眉頭，像打了千百個結似的</p>
能讓哥哥煩成這樣，巧巧真的太厲害了！</p>
扮哥基本上是個怪人，他從小就很聰明又反應快，常常知道別人想要什麽，如果是他關心的家人，他會盡一切努力滿足家人的需求，他就像個聖誕老公公，永遠在問別人需要什麽，永遠想著要送別人什麽，而後，聖誕夜過後，人人手上都有一份自己想要的禮物，但聖誕老公公什麽都沒有，只能回到家，拿起雜志，繼續孤僻</p>
這就是她的怪哥哥</p>
“哥，會不會你錯了？”</p>
“錯什麽？”</p>
“錯在你誤會了，其實你根本不是只把巧巧當成好朋友而已？”</p>
同一個問題，他聽到都膩了，繼續拿著雜志不理人</p>
趙心蕊換個方式</p>
“如果你知道巧巧和楊檢察官去約會，你會怎樣？”</p>
“他們約會過了”</p>
“那你的感覺呢？”</p>
靶覺？</p>
趙浩廷一楞，那是他第一次和巧巧“冷戰”，甚至發了一封巧巧覺得沒血沒淚的簡訊，這件事在他南下高雄求和後也就結束了，他從沒細想自己的感覺，當下的他只想到巧巧看了簡訊之後的感覺，並未多想巧巧和楊煥清約會的感覺……</p>
“你第一次和你老公約會時，我是什麽反應？”</p>
“喔，比老爺還嚴格，規定我九點一定要到家，而且還會等門－－哇，你不會這麽嚴格規定巧巧吧？”</p>
“沒有，我沒規定門禁也沒等門，我只是生了一個晚上莫名其妙的氣，第二天一早打電話給她，她沒接，我只好把那股莫名的怨氣發洩在早上八點和我開會的人身上，還差點開除了一個新助理，只因為他沒有立刻把巧巧的留言告訴我然後我搭高鐵到高雄找出差的巧巧，我們見面之後，她抱住我，我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覺那是一道最清新的氣息，瞬間撫平我所有的焦慮”</p>
趙浩廷放下雜志那是他們認識以後，第一次這麽長時間沒通電話，他每分每秒都讓心中的焦急淩遲著……</p>
“嗯……事態嚴重”</p>
“還好吧？”</p>
“你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讓給別的男人叫‘還好吧’？”</p>
這下連脾氣溫和的趙心蕊都忍不住動怒了</p>
“蕊蕊，你有發現嗎？都是你們在說我和巧巧之間是愛情不是友情，你們認為我們兩個的互動不只是朋友”</p>
趙浩廷頓住</p>
當他第一次在公園看到巧巧在池邊餵烏龜，那時的他想和她做朋友，他覺得她避著他，不敢接受，就像一只縮頭烏龜，人家碰一下頭就縮回去，烏龜餵烏龜，他老愛這麽嘲笑她</p>
“爸問過我對巧巧的想法，如果只是朋友，就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我很納悶，也沒多想，只單純覺得對巧巧好的就是我想做的事，外界的評論和好奇都跟我沒關系”</p>
後來兩人變成好朋友了，每次出去走走，路上的行人，總是會對他和身邊的她多留意，巧巧不愛那種關註的目光，不再找他一起逛街，倒是電影愈看愈多，因為電影院裏伸手不見五指，她也看不到別人好奇的眼光</p>
這些關註，他從小就習慣，因為那是他的生長環境長大後，他厭倦了，不願染上政治色彩，他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但外界依舊關註，他一輩子都擺月兌不掉，這是他的宿命，他必須接受，可是巧巧呢？一旦兩人有不同關系時，好的時候當然好，不好的時候，媒體窮追不舍，她是否能承受？</p>
“我和巧巧如果就這樣在一起，也是所有人希望我們在一起，但要是有一天，我發現我們之間並不是愛情，真的只是想為對方做些事，真的是家人般的好朋友，那要怎麽辦？我又如何接受？如果我貿然接受老媽的要求去追巧巧，拿我們現在的感情去做賭註，你認為我做得到嗎？”</p>
趙浩廷坦然地看著妹妹</p>
“我做不到”</p>
兄妹倆沈默了好久，趙心蕊感受得到哥哥心中的仿徨</p>
她嘆了口氣，心疼地抱住扮哥</p>
“哥，不過，有時談戀愛是需要一點沖動的”</p>
趙浩廷拍拍妹妹的背“你什麽時候看我沖動過？”</p>
“沒有，你是嚴以律己的好寶寶”</p>
他嗤之以鼻“什麽寶寶？那你不就是小寶寶？你快去看看老媽，別讓她氣太久氣壞身體，我要是吃不完兜著走，就拉著你陪我一起挨罵”</p>
趙心蕊破涕為笑，右手手指齊眉，行了個軍禮“是，我立刻照辦！”</p>
她跑上樓安慰母親哥哥是心理問題，只有他自己知道該如何解決唉，看來“愛情”這一塊，再聰明的人碰上了也只能認栽</p>
妹妹離開後，趙浩廷拿出手機，按了速撥鍵</p>
“還好嗎？”</p>
“嗯”</p>
巧巧的聲音聽起來好吵啞“在睡回籠覺？”</p>
“嗯”</p>
“那你睡，晚上我接你去吃飯”</p>
她忽然停頓了好久</p>
“怎麽了？”</p>
“浩廷”</p>
“嗯？”</p>
“我答應了……”</p>
“答應什麽？”</p>
“答應和煥清吃飯”</p>
“喔……”</p>
她感覺到一陣好長的沈默</p>
“還是我先和煥清取消－－”</p>
“不用”他打斷她的話“不用取消，你們去吃飯，回家後打電話和我說一聲就好，別忘了順便報告狀況，我要知道每個細節－－想當初蕊蕊第一次約會時，我還等門呢！”</p>
他輕松的語氣顯然瞞不過巧巧，電話那頭的她安靜了好久</p>
“巧巧？”</p>
“沒事，那我約會回來再告訴你嘍，Bye.”</p>
“好，Bye.”</p>
趙浩廷結束通話，低著頭看著手機熒幕的桌布</p>
那是他們兩個捉了水池裏吃得飽飽的烏龜自拍的合照，烏龜被他們餵食久了，似乎也認得了他們，不掙紮不咬人</p>
照片裏的她笑瞇了眼，“翹”麗的短發，模樣很可愛</p>
他摟著她的肩，露齒大笑，女乃女乃還加洗了一張拿去裱框放在宋頭，說她最愛的就是他這樣無憂無慮的笑容</p>
無憂無慮</p>
他伸出指月覆撫著巧巧柔美的笑顏</p>
揚起嘴角，溫柔地笑</p>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是的，她心碎了</p>
為什麽暗戀一個人這麽苦？</p>
媽媽舍不得她，卻不知該怎麽做，只好趁著楊煥清意外拜訪的機會，上演一場逼供大會，讓她看看趙浩廷的真心</p>
然後，連趙媽媽都看出她的心意，也跟著難過，苦苦要求再給浩廷一次機會……</p>
但這一切都太痛苦了，她不要暗戀了，她不要再這樣可悲下去了，只要不再暗戀趙浩廷，這些事是不全部消失，他們也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p>
“趙媽媽……你誤會了，我和浩廷純粹是好朋友、哥兒們，和男女之間的感情無關的”</p>
“巧巧，可是我……”她寫了十多年的愛情小說，怎麽會看不出這孩子的心意？</p>
“是真的，我們只是好朋友，如果連趙媽媽都誤會了，也難怪別人都很好奇我和浩廷的事”</p>
不，她不會誤會的，她看看自己不受教的兒子，他神情依然平靜，看不出情緒她能感覺到巧巧的心意，卻進不去兒子的心，他心思太封閉了，如果他不願意打開，誰都難窺其中</p>
趙夫人像洩了氣的氣球</p>
安母深深呼吸，感受到女兒心裏受的傷，也知道老伴的不認同，但這是最快的方式，長痛不如短痛，巧巧會懂的</p>
而且，北投踏青的計劃因趙夫人情緒低落而取消，離開安家</p>
楊煥清也不便多留，在趙家人離開沒多久，也跟著告辭</p>
巧巧送楊煥清到門口</p>
“今天的事讓大家都措手不及，對你最抱歉，不好意思”</p>
她知道自己必須這麽說，因為感覺上楊煥清像是媽媽借用的棋子</p>
“不會，這樣反而好，雖然我不知道事情完整的情況，但感覺有種撥雲見日的明朗，一切都會沒事的，巧巧”</p>
她真心的笑，眼底的傷卻掩飾不了“謝謝你的安慰”</p>
楊煥清停住腳步“不過，喜歡你和追求你，都是我的真心真意”</p>
巧巧垂下眼簾“我……不太太能……”</p>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趙律師”</p>
她錯愕地擡頭，震驚看著他</p>
楊煥清聳聳肩“這不難猜，旁觀者清，要是我們角色對調，你也會看得出來但我不會放棄的，這對我或對你都是機會”</p>
巧巧局促不安“可是我不知道……”</p>
楊煥清拍拍她的肩膀“不用多想，你先休息一下沈澱心情，我晚上來接你去看電影”</p>
“但是……”</p>
“不用擔心，看電影又不是要約定終身，只是轉換個心情，很有效的”</p>
轉換心情嗎？巧巧深呼吸，點頭“嗯”她接受了楊煥清的邀約</p>
趙浩廷將車開回家時，一路上，母子倆都沒開口說話</p>
蚌性熱鬧的趙夫人像被抽掉了碎碎念的能力，選擇沈默，她甚至連兒子都不多看一眼，車子一停妥，立刻下車進屋</p>
趙心蕊剛好送菜回娘家，她前幾年和老公在臺北近郊買了塊地，工作之餘種些簡單的蔬菜，當成全家同樂的活動，如果收成較豐碩，就會送些菜回娘家跟大家分享沒農藥的有機蔬菜</p>
她剛走出廚房，還來不及開口招呼，就看著母親心灰意冷地快步上樓</p>
沒多久趙浩廷走進來，看到妹妹口家，隨手打招呼“嗨，回來了？有拿絲瓜回來嗎？老媽一直嫌市場買的絲瓜不夠甜”</p>
趙心蕊無奈地笑，她這口哥哥永遠都是家人第一“當然有老媽要的絲瓜，你呢？你怎麽不問問有沒有你的空心菜？”</p>
“老媽開心比較重要”</p>
扮哥坐在沙發上，攤開商業周刊，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孤僻樣</p>
“怎麽了？又惹老媽生氣？你不怕外婆又跑來痛罵你一頓？”</p>
“無所謂了”</p>
“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感覺你看起來好黯淡？”</p>
趙浩廷放下雜志他的情緒可以瞞過所有人，獨獨瞞不過蕊蕊，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的感應能力，她總是可以精準地知道他在想什麽</p>
他大略說明今天在巧巧家裏發生的事，趙心蕊聽得津津有味，覺得兩家的媽媽真的太強了，她們是不是韓劇看太多，怎麽當著大家面前就這麽演起來了？</p>
“也就因為這樣，老媽很生氣，她不能認同我把巧巧交付給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p>
趙心蕊坐在哥哥身旁“那個人真這麽好？可以讓你杠上老媽？”</p>
趙浩廷不說話，周刊又拿起來，臉色一刷，又變成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孤僻模樣</p>
趙心蕊很無奈“是你說的啊，我重覆你的話，你也生氣不理人？”</p>
“煩”</p>
趙心蕊看哥哥攏得高高的眉頭，像打了千百個結似的</p>
能讓哥哥煩成這樣，巧巧真的太厲害了！</p>
扮哥基本上是個怪人，他從小就很聰明又反應快，常常知道別人想要什麽，如果是他關心的家人，他會盡一切努力滿足家人的需求，他就像個聖誕老公公，永遠在問別人需要什麽，永遠想著要送別人什麽，而後，聖誕夜過後，人人手上都有一份自己想要的禮物，但聖誕老公公什麽都沒有，只能回到家，拿起雜志，繼續孤僻</p>
這就是她的怪哥哥</p>
“哥，會不會你錯了？”</p>
“錯什麽？”</p>
“錯在你誤會了，其實你根本不是只把巧巧當成好朋友而已？”</p>
同一個問題，他聽到都膩了，繼續拿著雜志不理人</p>
趙心蕊換個方式</p>
“如果你知道巧巧和楊檢察官去約會，你會怎樣？”</p>
“他們約會過了”</p>
“那你的感覺呢？”</p>
靶覺？</p>
趙浩廷一楞，那是他第一次和巧巧“冷戰”，甚至發了一封巧巧覺得沒血沒淚的簡訊，這件事在他南下高雄求和後也就結束了，他從沒細想自己的感覺，當下的他只想到巧巧看了簡訊之後的感覺，並未多想巧巧和楊煥清約會的感覺……</p>
“你第一次和你老公約會時，我是什麽反應？”</p>
“喔，比老爺還嚴格，規定我九點一定要到家，而且還會等門－－哇，你不會這麽嚴格規定巧巧吧？”</p>
“沒有，我沒規定門禁也沒等門，我只是生了一個晚上莫名其妙的氣，第二天一早打電話給她，她沒接，我只好把那股莫名的怨氣發洩在早上八點和我開會的人身上，還差點開除了一個新助理，只因為他沒有立刻把巧巧的留言告訴我然後我搭高鐵到高雄找出差的巧巧，我們見面之後，她抱住我，我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覺那是一道最清新的氣息，瞬間撫平我所有的焦慮”</p>
趙浩廷放下雜志那是他們認識以後，第一次這麽長時間沒通電話，他每分每秒都讓心中的焦急淩遲著……</p>
“嗯……事態嚴重”</p>
“還好吧？”</p>
“你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讓給別的男人叫‘還好吧’？”</p>
這下連脾氣溫和的趙心蕊都忍不住動怒了</p>
“蕊蕊，你有發現嗎？都是你們在說我和巧巧之間是愛情不是友情，你們認為我們兩個的互動不只是朋友”</p>
趙浩廷頓住</p>
當他第一次在公園看到巧巧在池邊餵烏龜，那時的他想和她做朋友，他覺得她避著他，不敢接受，就像一只縮頭烏龜，人家碰一下頭就縮回去，烏龜餵烏龜，他老愛這麽嘲笑她</p>
“爸問過我對巧巧的想法，如果只是朋友，就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我很納悶，也沒多想，只單純覺得對巧巧好的就是我想做的事，外界的評論和好奇都跟我沒關系”</p>
後來兩人變成好朋友了，每次出去走走，路上的行人，總是會對他和身邊的她多留意，巧巧不愛那種關註的目光，不再找他一起逛街，倒是電影愈看愈多，因為電影院裏伸手不見五指，她也看不到別人好奇的眼光</p>
這些關註，他從小就習慣，因為那是他的生長環境長大後，他厭倦了，不願染上政治色彩，他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但外界依舊關註，他一輩子都擺月兌不掉，這是他的宿命，他必須接受，可是巧巧呢？一旦兩人有不同關系時，好的時候當然好，不好的時候，媒體窮追不舍，她是否能承受？</p>
“我和巧巧如果就這樣在一起，也是所有人希望我們在一起，但要是有一天，我發現我們之間並不是愛情，真的只是想為對方做些事，真的是家人般的好朋友，那要怎麽辦？我又如何接受？如果我貿然接受老媽的要求去追巧巧，拿我們現在的感情去做賭註，你認為我做得到嗎？”</p>
趙浩廷坦然地看著妹妹</p>
“我做不到”</p>
兄妹倆沈默了好久，趙心蕊感受得到哥哥心中的仿徨</p>
她嘆了口氣，心疼地抱住扮哥</p>
“哥，不過，有時談戀愛是需要一點沖動的”</p>
趙浩廷拍拍妹妹的背“你什麽時候看我沖動過？”</p>
“沒有，你是嚴以律己的好寶寶”</p>
他嗤之以鼻“什麽寶寶？那你不就是小寶寶？你快去看看老媽，別讓她氣太久氣壞身體，我要是吃不完兜著走，就拉著你陪我一起挨罵”</p>
趙心蕊破涕為笑，右手手指齊眉，行了個軍禮“是，我立刻照辦！”</p>
她跑上樓安慰母親哥哥是心理問題，只有他自己知道該如何解決唉，看來“愛情”這一塊，再聰明的人碰上了也只能認栽</p>
妹妹離開後，趙浩廷拿出手機，按了速撥鍵</p>
“還好嗎？”</p>
“嗯”</p>
巧巧的聲音聽起來好吵啞“在睡回籠覺？”</p>
“嗯”</p>
“那你睡，晚上我接你去吃飯”</p>
她忽然停頓了好久</p>
“怎麽了？”</p>
“浩廷”</p>
“嗯？”</p>
“我答應了……”</p>
“答應什麽？”</p>
“答應和煥清吃飯”</p>
“喔……”</p>
她感覺到一陣好長的沈默</p>
“還是我先和煥清取消－－”</p>
“不用”他打斷她的話“不用取消，你們去吃飯，回家後打電話和我說一聲就好，別忘了順便報告狀況，我要知道每個細節－－想當初蕊蕊第一次約會時，我還等門呢！”</p>
他輕松的語氣顯然瞞不過巧巧，電話那頭的她安靜了好久</p>
“巧巧？”</p>
“沒事，那我約會回來再告訴你嘍，Bye.”</p>
“好，Bye.”</p>
趙浩廷結束通話，低著頭看著手機熒幕的桌布</p>
那是他們兩個捉了水池裏吃得飽飽的烏龜自拍的合照，烏龜被他們餵食久了，似乎也認得了他們，不掙紮不咬人</p>
照片裏的她笑瞇了眼，“翹”麗的短發，模樣很可愛</p>
他摟著她的肩，露齒大笑，女乃女乃還加洗了一張拿去裱框放在宋頭，說她最愛的就是他這樣無憂無慮的笑容</p>
無憂無慮</p>
他伸出指月覆撫著巧巧柔美的笑顏</p>
揚起嘴角，溫柔地笑</p>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